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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频时代的脉搏年与作品在一起评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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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阿乙的《幽暗意识》是由四个具备“魔幻”特质的“民间故事”构成,像童年时候家里老人讲出来的志怪故事的现实投射,有捂着耳朵、眯着眼睛仍要坚持
阿乙的《幽暗意识》是由四个具备“魔幻”特质的“民间故事”构成,像童年时候家里老人讲出来的志怪故事的现实投射,有捂着耳朵、眯着眼睛仍要坚持听完看完的吸引力,也有着足以让人害怕得颤抖心房而后蔓延入梦的训诫警醒的性质。阿乙将独特的乡镇体验消融在极富颠覆性的叙事张力中,把日常生活的表象沉浸于故事时间的内在涌动中,浮沉间尽是当代人的生存困境之思。他的“幽暗”诗意沉淀着对死亡的认知和对人性的勘探。
付秀莹的《谁此刻在世上的某处哭泣》,标题化用了里尔克诗作《沉重的时刻》中的诗句,写的仍是来自“芳村”的女孩——宋晓敏。她以在校大学生、家庭教师的双重身份,以一个家庭为镜,演绎这个社会扑面而来的现实种种,引发对女性如何立足、如何行走的问题思考。如果以付秀莹承接中国诗化小说的传统为视角,解析她的《谁此刻在世上的某处哭泣》的话,在情感作为主线推进中,缓慢沉静无大风浪是为显性特征,而现代性面前的灵魂裂变必定是其隐性内涵。
盛可以的《你什么时候原谅你的父亲》采用了第二人称心灵剖白似的方式直白、坦然、细致地展开。对于盛可以的评价关键词大多与疼痛、沉默、隐忍、粗暴、凶猛、逃离、挣扎、尖酸、刻薄、冷峻、凌厉等有关,而《你什么时候原谅你的父亲》铺展了她的柔软。这份柔软来自失去父亲之后的疼痛的忏悔与醒悟。生而为人的疼痛体量巨大,亦不可复制,个体的疼痛也没有所谓真正的感同身受。盛可以给予的忏悔后醒悟的人可以更坚强、更懂爱地活的思考,但绝不是《你什么时候原谅你的父亲》的唯一主题。
田耳的《虚耗》用小说主人公成桐离婚五年后网络征婚为入口,在溯源其原生家庭、塑造其父亲形象中穿插了对母亲形象的构建、父亲“捕鼠记”的情节细化。田耳这种不确定性的叙事立场,使得步入他创作丛林的人不自觉地迷失在一棵棵高耸入云的“文字树木”前冥想良久。田耳的小说不刻意织网打捞道德规训的指向性,而是在被界定为异质性的书写类别中,展现了他对于荒诞情节的严肃性把控与对生活真实性的一一还原。田耳的这种独特创作魅力和艺术张力,构建在他对于复杂人性、生活多次元、生命意义探寻的零聚焦的观察中觉出的新鲜感。
这些集诸多大奖于一身的70后作家,他们都有着一双觉醒的慧眼,都曾在一眼皆能望到尽头的现实的人生恐慌中以文学为利刃破茧而出。他们以极具辨识度的语言技法、叙事技巧、文本结构、情感经历、多维视野、丰富体裁、特色话语、文化环境、生长烙印等各要素成就他们文本的日常性之真、文学性之美与现代性之思的多维美学向度。
开掘评论的向度
2020年,《作品》构建的文学生态可圈可点。尤其在对文学评论的生态构建中,也秉着“内容经典化,传播大众化”的宗旨,一定程度上多维度地变革了当代文学评论的格局。《作品》不断在探索中变革充实文学评论,除了重新点亮对于中国诗歌“天下好诗”进行传统诗学评价体系的红烛,还以三个路径辟开了评论的阵地:学者品评、粤派批评、评刊团评谈。
2020年,杨无锐“风雨学人”专栏的学者风骨与思想光华必须提及。杨无锐以读书札记的形式,在打通东方到西方的阅读理解中,拉阔了文学对于人性表达的宽度和理性沉思的深度。他以托马斯·曼为着了魔的“病人”寻找发音的声调为事业,为他们在“魔性”的现代世界绘制逃脱塞壬歌喉的精神地图。他以剖解赫胥黎的精神世界看到一个预言家对个体与民众在不同时间、空间的规训与灵性重生的问题。他以卡内蒂的《迷惘》对举了这个时代迷惘新一代的“彼得·基恩”们的忧恐。他将白居易置于比较阅读的视野中,辨识他作为他所属时代最有能力满足消费者需求的天才,以诚挚的笔力烙出信笺中写作等级的问题;王国维以其丰厚学养在现代教育体系中的分割、救赎与瞩望的问题;延引至米沃什在诗歌世界的“欢愉”基石的构筑中,如何为人类心灵构建家园的问题疆域。他在C.S.路易斯《天路归程》的启程寓言中,以班扬的《天路历程》为阅读导引,按图索骥地重启现代教育、历史符号、故乡归途的精神按钮。
2020年,《作品》专设“粤派批评”栏目推呈了广东实力派作家研究。在以评论引领访谈与创作谈的笔会形式中,对塞壬、杨克、南翔、邓一光、蔡东进行了全方位的解读研讨,并聚焦了申艳霞、贺仲明等评论家的目光。贺仲明将“知识分子”为写作者创作作品的特征界定,图解了南翔近期创作对于历史题材、底层关注、生态环保主题涉猎的意义。在陈佳佳、陈杏彤合力对《还乡》的品读中深化了南翔创作符码里对于人性曲折幽微之处的收纳。《超越现实之上的想象世界》和《更行更远还生》的在场访、谈、论中,在《父亲后来的日子》的手稿间隙,使得作家南翔因为对文学的热爱而让读者对其有了更加立体化的认知与辨识。申艳霞以与杨克早年的偶遇交集碰撞为圆心,勾画出了杨克作为诗人的圆融肖像。申艳霞解出了杨克的历史意识的奥义,使得他的诗作及他的诗人精魂流泻出的时代感、当下感,在天真与自得中显出不一样的现代性。杨玲、蔡岩峣对杨克的评论构设了中外诗歌的经纬,以“世界性”为最长弧线,形构了杨克诗歌世界促成的“诗歌中国”的古远又现代的文化记忆。《诗歌要有灵魂,呈现我与时代的灵魂》和《敬亭山与桃花潭》的率性、诗性谈论与畅怀中,温润可感的是诗人杨克诗心与仁心,已然早就镌刻在了他行走过的所有山河之中。
文章来源:《当代作家评论》 网址: http://www.ddzjplzz.cn/qikandaodu/2021/0726/99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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